锦瑟年华谁与度
难捱。二月逝去,静水无波。阳春三月,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在下个月份——四月,如果我继续听张国荣的歌曲,是会感觉到悲伤。他是在繁荣,车水马龙背后永远是一层看不透某年的这一月去世的。为什么会感觉月与月都快要被连成串了呢?因为我虚度的每分每秒都如此急促——对虚拟的世界的沉浸并没有使我获得什么——地球运转的速度太快拽着我们进入一次又一次的演变。然而,城市永远维持着一种灯红酒绿的的迷雾,迷雾后面则放肆生长着一团令人心惊肉跳的荒芜。寂寞如潮水涌来,又竖起一座座高墙,深刻着某种残酷——一种时光漫长无法收获的残酷——如何播种?
伤逝。万年不变的小阳春天气预示了无止的艳阳与无尽的晴空。突如其来的死亡把我们从飞速的生活节奏中拉开。亲人的离去,如同一种稳定和谐的生活、工作关系的破碎,把我们割伤出血、哀愁和眼泪。一个远房亲戚还没有碰过面,没有打声招呼,也没有送过礼。“从此再不提起过去,痛苦或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于生前的亡者来说,最后一丝挂念也在无尽的冰雪,与凄迷的葬礼中消失了。“你没有去上学吗”?某亲戚道。“没”。我说。“休学了”。一个沉默、坚定不乏关心的声音传来。眼神有些闪躲的我抬头就撞上了一张似曾相识,却忘却了的亲戚的脸庞。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无人的地方走去。我没有需要强忍的眼泪。只是潮湿的空气为我这个黯淡的身影——身体内部的生机似乎将要熄灭——明明灭灭——“扑哧”一声变了虚无。
以上,便是我最近惨淡境况的缩写。“锦瑟年华谁与度”?天边的颜色很好,谁边的寂寞也很好。漫长的人生,我想,对别人多一点关心,能使这漫长的人生不再像这般的漫长难捱。沉浸在伤逝中。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新的生活,告别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