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语文古文笔记(收集3篇)
高中语文古文笔记范文篇1
[关键词]速记应用语言学起源
速记,应用语言学的一个分支,一门用一套系统的符号和简便的省略方式快速记录语言的书写形式,可以称为追赶声音的艺术。它曾在人类历史上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一直到现在,对它的研究和应用依然继续着。它究竟发源于何时,最早在哪个国家出现,各国研究者仍然不能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
公元前63年12月5日,在古罗马元老院议会里,速记员普路塔切(plutarch)用速记形式记录了大法官康顿驳斥反叛者卡提兰(catilinian)的言词。同时,著名演说家西色罗公开发表了自己关于这个案子的观点,这些都有信史可查。这一天,是国际上公认的速记纪元年。速记员普路塔切(plutarch)所用的速记方式是泰罗(tiro)式速记法。泰罗是古罗马奴隶,他天资聪明,受过很高的教育,被演说家西色罗看重,并在西色罗帮助下释放为自由人,成为泰罗的秘书和知己。泰罗由于发明了速记法而被称为“速记之父”。泰罗速记并不完善,它只是五六百个常用词汇的缩写符号。他自己和稍后的其他人都曾不断努力完善该式速记法,使它的影响逐渐扩大。从古罗马议会、法庭、政府到军队,一直到罗马帝国衰落,进入到欧洲黑暗的中世纪,泰罗式速记使用了近千年。我们到现在还使用的缩写符号“&”就是泰罗创制的。
其实,在泰罗发明他的速记法之前,不仅在古罗马,在世界其他地方也已经有速记或说速记的雏形出现了。从广义上说,速记和人类历史是相伴随的,文字产生的历史,也是速记发展的历史。早期人类社会留在山洞中打猎和生活场景的图画,可以说是在有文字记录文明之前,人类留存至今速记的最早印痕。
古埃及是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速记史研究者在那里也发现了速记的足迹。在古埃及许多王国里,有一种人称为“scribe”,可以译为“书记”。在外交、政治、宗教、经济等各个领域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他们负责记录税收,撰写法律条文,地方公告声明,对政府重要档案和信件等文件备份。同时,他们还草拟各种商业合同和房屋等财产转让手续,以及在宗教布道祭祀等活动场所记录所见所闻。这些人被认为是智者,来自于社会各个阶层,但只有男性才能担任,有着极为崇高的社会地位。要想胜任“scribe”工作也并非易事。他们至少要掌握800个古埃及的象形字以及相关的其他符号,并且要学习古代语文和数学。据史料记载,作为一个“scribe”学徒,学费昂贵,并且非常辛苦。5岁就开始学习,要从早上学习到太阳落山,一直到17岁左右。能够长时间持续地记录是他们的训练目标,他们要能在各种材料上书写,比如在木板上,石头上,或者陶器上。一个“scribe”有他自己专用的工具箱,里面装着必备的工具:书写石板,墨水,芦苇笔,压纸用的平滑的石头和水壶。
古代苏美尔人中,同样也有“scribe”存在。与古埃及所不同的是,女性可以担当这一职务,她们通常来自上层社会或者其父辈是“scribe”,她们天资聪颖且勤奋刻苦,要有坚强的意志忍受严酷的训练,要能够通过各种苛刻考验。史料中有一个非常杰出的女“scribe”,叫阿曼特·迈姆(amat-mamu)。她住在离巴比伦40英里的一个称为“sippar”城市,那里是当时的一个宗教中心。她和女同伴每天要为各种行政文书记录和存档。得益于这一批“scribe”,我们今天仍能从他们的原始手稿中感知公元前17世纪古代苏美尔人社会中的活动情况。据记载,古代苏美尔人书面语言是用楔形符号来记录的,已经有600个单独的符号。
在古代波斯、约旦和早期罗马时期,史学家也找到了“scribe”们活动的足迹。在古罗马,大约从公元前200年就已经有速记的记载了。当时有一个诗人叫屈塔撕·安尼斯(quintasennius),他创制了一种包含有1100个符号的速记体系。古希腊也有这方面的类似发现。1883年在雅典卫城地下,曾出土一块残缺的大理石碑,上面雕刻着一种简单的符号。经考古学家和文字学家鉴定,确定内容是公元前普及希腊新文字的消息。这种新的文字比当时使用的普通文字简略得多,可以说是古希腊一种速记形式。速记在历史上有许多名字,比如称brachgraphy、tachgraphy、stenography等。速记(shorthand)这个名字第一次被发现是在一个修道院的一块墓碑上,它记载了墓主人威廉·劳伦斯(williamlaurence)曾使用过速记。此人死于1661年12月28日,原文如下:
shorthandhewrote,hisflowreinprimedidfade,
andhastydeathshorthandofhimhathmade.
可以译为:他写的速记,就像花儿慢慢褪色;随着他的离去,也将最终消亡。
在古代中国,有人认为商朝末期西周崛起之时,周商交战期间太公望(即传说中的姜子牙)创制的长短不一的“阴符”就是速记的雏形。但也有学者认为那些只是为军事传递信息所用,主要起保密作用,与普通意义的速记内涵差别较远。太公望制定的符号共有八级,一级符号最长,长一尺,表示“大胜克敌”即打了大胜仗,八级最短,只有三寸,表示“失利亡士”即处于劣势有士兵伤亡。相邻各级符号长度相差一寸。后来,在这八级阴符基础上,又发展成虎符、兵符、令箭、金牌等。这些通讯方法,一直沿用到清代末期。春秋战国时期,汉字在当时篆书、隶书基础上,出现草书形体,正如后汉蔡邕所说“昔秦之时,诸侯争长,简檄相传,望烽走驿。以篆隶之难,不能救速,遂作赴急之书,盖今草书是也”。明代赵宦光在《金石林绪论》中也说“草书起于列国,天下有事,急就为之,或起草他简,然后正书,皆不暇致详而作”。草书,尤其是今草和狂草,运笔一气呵成,点画省略,上下左右牵连,一笔写出一字甚至一个句子,又称“一笔书”,被认为是中国的速记。其实,认真考察其结构和笔画,它仍是植根于汉字,是在汉字基础上的变形。草书中的章草,接近隶书,易于认读。随后发展的行书以及行草字体,不光作为书法艺术形式,直到今天人们也一直在使用。
纵观世界各国早期速记发展历史,可以说速记的发展和人类历史的发展是分不开的。一部速记发展史,也是一部世界文明史。在速记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它和文字有着难解难分的关系。中国汉字最具有这方面的代表性,可以说已经使用了4000年。它的形体从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每一次形体的变化,就是一次文字改革,都向文字简约化走近一步,可以说向着“速记”的方向迈进了一步。文字与速记两者相比较,前者形体更加规范,音义更加明晰,更便于学习和阅读。速记却因其书写迅速,便于追踪一发而逝的语音和在短时间采集大量信息而为人看重。
参考文献:
[1]范立荣.速记·速读·速写[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
高中语文古文笔记范文篇2
[关键词]六朝;笔记小说;词汇;价值
一、六朝笔记小说词汇研究的价值和特点
词汇作为语言中最敏感的因子,与社会的变化息息相关,任何社会的变迁都会在词汇内部留下痕迹。六朝①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极其动荡的时期。此期战乱频仍,政权交替,灾祸连年,人们生活在战争和死亡的痛苦之中,社会生活和风俗文化也随着南北各民族人口的大量流迁而发生改变。在汉语词汇发展史上,六朝也是一个重要阶段。它紧承秦汉,远续隋唐,是上古汉语与中古汉语(今从王云路、方一新的分法)的交替时期,这个时期的词汇呈现出与上古迥然不同的特点。由于社会发生了巨大变革,要求语言承载更多的交际信息,因此大量新词语新用法应运而生,许多先秦旧词语此时也发生了演变,产生完全不同的新义项;常用词义位发生更替,同义词反义词显著增加,单一义位多义化,产生大量多义词。同时,六朝又是外族文化和中土文化第一次大规模的碰撞时期,佛经的汉译加大了对双音节的需求,客观上加快汉语双音化的步伐。双音节的迅猛发展,为后期双音化高峰奠定了坚实基础。外来词的吸收和中土化也丰富了汉语词汇。另一方面,权威工具书上六朝以后乃至近代汉语中很多新词新义,它们最早的用法可以追至六朝。由此可见,六朝时期在词汇史上的地位非常重要。
我们对于词汇史的研究,更多的是对口语词和常用词(广义上包括基本词)的研究,因为它们最接近实际语言,“是后人了解当时语言的最可靠的依据”②。西汉末年,佛教传入中国,佛经的汉译也随后开始。佛教是面向大众传播教义的,因此,佛经翻译要通俗化才能争得更多的信奉者。而从事翻译的外籍僧人大多汉文修养不高,加之佛教原典的文体性质决定了汉译佛经的口语化程度较高。“这就在客观上使佛典翻译成为影响汉语书面语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雅’的藩篱而接受口语成分的重要因素”③。向熹先生曾指出:“魏晋以后,书面语和口语的距离日益加大。六朝开始出现一种比较接近口语的书面语——古白话。南北朝《世说新语》、《齐民要术》、佛经翻译……等,都用白话写成,它们是研究中古和近代汉语的主要依据。”④六朝笔记作为一个时代的语言记录,同甲骨文、先秦诸子、唐代变文、宋儒语录、明清白话小说被作为汉语词汇史上不同阶段“面貌”的典型代表⑤。对六朝笔记小说词汇的全面研究,有助于对断代词汇面貌的了解。
小说在六朝以前被人们看作是“街谈巷议”,大多散见于其他文献中。例如《左传》中有很多关于人物、场面和战争的描写都属于小说的范畴;《史记》列传中很多关于人物事件的描写,却依附于正史。这些口语化的语言,使小说具有无穷的生命力,能在民间流传下去;而恰恰由于小说的存在,使我们能够更真实地了解当时社会的语言实际。六朝笔记小说包括以《搜神记》为代表的志怪小说和以《世说新语》为代表的志人小说。志怪小说以描写神仙鬼怪为主旨,包括《幽明录》《异苑》《搜神后记》《拾遗记》等;志人小说以描写人物性格特点为主,包括《语林》《殷芸小说》《笑林》《郭子》等。六朝时期社会纷乱,无论上层社会还是下层社会都处在不稳定的恐惧中,因而脱离现实转向神道鬼魅成为平民的一种价值趋势,清谈放诞成为士大夫阶层的时尚。变化的社会生活折射在语言中表现为:志怪小说中关于神鬼精魅、生死丧葬、羽化升仙的词语特别多;志人小说中对清谈品评、人物性格方面的描述就比较鲜活。总起看来,六朝笔记已经具备小说特点,注重故事情节的曲折和语言表达的丰富。关于事件、时间、人物外貌、语言、行为、心理、表情等方面的词语非常发达,这构成小说词汇一大特色,也成为后期各阶段小说词汇继承发展的前源。
六朝笔记中还有很多六朝时期的口语词,不仅在小说中出现,在同期乃至后代文献中也出现。例如“惭”本义为羞愧。《易·系辞上》:“将叛者其辞惭。”六朝时期产生了新的义项,指“感谢”。《搜神记》卷五:“翁之厚意,出苇相渡,深有惭感,当有以相谢者。若翁速还去,必有所见,亦当有所得也。”再如“催”本义为催促、促使,六朝时指“快速”。《异苑》卷八:“使者催令束装,拔因语曰:‘汝看我面。’乃见眼目角张,身有黄斑色,便竖一足,径出门去。”《幽明录》卷三:“太守不应,意甚不乐,催使吏为作主人,外颇怪。”此外还有“波(逃跑)、郎(奴仆对主人的称呼)、阿堵、那忽、何物、如馨、忽忽、方幅、踊跃(喜悦)、狡狯”等。同时也出现大量六朝时期新用法,例如“兵戈(军队)、处分(吩咐)、反侧(惶恐不安)、风流(风度)、居然(显然)、逡巡(极短时间)、荼毒(悲痛)、潇洒(偶然)、斟酌(掌握)”等。这些口语词和新用法有一部分被现代汉语继承下来,而相当数量却保留在六朝时期的文献中,因此“要追溯近代汉语,即古白话的源头,就不能不认真研究魏晋南北朝的词语”⑥。同时,六朝笔记小说作为中国古代白话小说的滥觞,也为后代文学和词汇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资源。“百感交集、登峰造极、一往情深、引人入胜、瓜田李下、含沙射影”等脍炙人口的熟语均来自六朝笔记;《窦娥冤》的雏形源于《搜神记》中的《东海孝妇》,白居易《长恨歌》中的名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也早见于六朝笔记。
六朝是佛教第一次大规模输入中国的时期,“任何不同文化的接触、交流、碰撞,都会在语言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⑦,随着外族文化的广泛传播,佛教开始渗入中土文化各个领域。不但充实了汉语词汇,而且丰富了汉语词汇的构造方式,佛经中的比喻造词及多层次构词法为汉语词汇的发展提供了良好借鉴。同时,大量汉语词汇被赋予了佛教的语义,例如“布施”原义为施恩惠于人。《庄子·外物》:“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当佛教传入中国以后,“布施”变为梵文Dana(檀那)的意译词,故特指向僧道施舍财物或斋食。再如“大法、道德、恶道、居士、礼拜”等。另一方面,梵语系统的借词和译词,也逐渐退去佛教的外衣而中土化,例如“方便、轮转”等。六朝笔记小说的词汇,在汉语词汇发展史上的意义重大,对此期词汇进行全面的考察将会非常有价值。
二、六朝笔记小说的研究现状及反思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古汉语成为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吸引越来越多的学者投身其中。作为六朝词汇面貌的代表,六朝笔记小说中保留了大量的口语词,因而在语料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中古汉语通释性的成果中,很多学者都引用了六朝笔记小说作为例证,同时也出现六朝笔记小说的专题研究。
转贴于
1.考释性的文章在单篇论文中占很大部分,这类成果针对六朝笔记小说中的词语进行考释,通过比类和归纳等方法,运用互文、对文来考察单个词语的意义。这些论文对于词义的挖掘和辞书的编纂都具有重要意义;断代的系统研究的文章相对较少,只有江蓝生(1983)《魏晋南北朝小说词语札记》,方一新(2000)《魏晋南北朝小说语词校释札记》;针对专书研究的论文比较多,特别是志人小说中的《世说新语》。例如郭在贻(1984)《〈世说新语〉词语考释》,殷正林(1984)《〈世说新语〉中反映的新词新义》,方一新(1990)《〈世说新语〉词语札记》,王云路、刘坚、黄征、蔡镜浩、苏宝荣、蒋宗许、汪维辉等在《世说新语》的考释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在志怪小说方面有:王宝华(1987)《〈搜神记〉汪校补正》、骆小平(1990)《〈搜神记〉所见六朝新词考论》、刘钊(1995)《〈搜神记〉全译指瑕》、方一新(2000)《〈异苑〉词语校释琐记》、真大成(2002)《〈搜神记〉词语校释琐记》等。
2.除了语义上的研究外,关于复音词和构词法的研究也有不少,如程湘清(1992)、周生亚(1982)、韩惠言(1990)针对《世说新语》复音词构词方式展开了讨论,李新健(1989、1990、1991、1992)连续发表四篇文章探讨《搜神记》中复合词的构成方式,李杏华(1996)《〈世说新语〉双音复合词内部形式反映对象特征的类分》,邓志强(2005)《〈幽明录〉偏正式复音词构成方式的纵向比较》等。在词序上有高先德(1985)《〈世说新语〉的词序》,张鸿魁(1992)《〈世说新语〉并列结构的字序》。这些研究对六朝时期复音词和构词法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3.在此领域的研究专著中,系统的当推江蓝生(1988)《魏晋南北朝小说词语汇释》,它“填补了汉语词汇史上的一个空白”⑧。该书以六朝笔记小说为研究对象,考释了330余条词语,发掘了很多六朝时期的口语词、新词新义以及特殊用法,成为笔记小说词汇研究的开山之作;吴金华(1994)《世说新语考释》,共考释了250余条口语词,通过钩沉史证,解决了很多文献中的语义问题;周俊勋(2004)《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词汇研究》,系统地对六朝志怪小说词汇进行了梳理,将汉语史研究与现代语言学理论相结合,探讨了词汇史上一些常用词归并的系统,从韵律的角度解释了双音词的构词过程,运用词义投影来解释汉语的词汇化,为六朝笔记小说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在通释性的专著中,也有学者大量选用六朝笔记小说作为例证,如蔡镜浩(1990)《魏晋南北朝词语例释》,王云路、方一新(1992、1993)《中古汉语语词例释》《中古汉语读本》,特别是汪维辉(2000)《东汉——隋常用词演变研究》,书中选择了41组东汉至隋这一历史阶段中具有代表性的常用词,运用的许多例证都来自六朝笔记小说。
在资料的整理译注方面,余嘉锡率先对《世说新语》进行校注,随后出现不少同类的注释专书。如徐震堮(1984)《世说新语笺疏》《世说新语校笺》,杨勇(2000)《世说新语校笺》,张撝之(1996)《世说新语译注》,张万起、刘尚慈(1998)《世说新语译注》等;汪绍楹(1979、1981)、齐治平(1981)、周楞伽(1984、1988)、郑晚晴(1988)、王根林、黄益元、曹光甫(1999)等人对志怪小说进行辑佚,为志怪小说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词典编纂方面张永言、张万起(1992、1993)等人先后编著了《世说新语辞典》,为志人小说材料的条理化开辟了新途径。
总起看来,六朝笔记小说词汇研究的内容比较丰富,从考释到整理,从构词法到辞典编纂,涉及到各个方面,但是这些研究偏重于个案,特别是疑难词语和特殊词语的考释,忽略对词语发展规律的系统性探讨和对理论的解释。对常用词的研究还很薄弱,较多集中在单音词义位的更替上,成系统的研究专著并不多,对志人小说的研究力度远超过对志怪小说的研究;在研究方法上,没有更好地把传统训诂学与现代语言学理论相结合,从而将研究上升到一个新的理论高度。因此,应该加大力度来讨论常用双音词的更替,探究词语演变规律,特别是那些在六朝时期出现,被现代汉语继承下来的双音词。它们源于中古,在历时的变迁中,很多词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意义,这些词语的义位转换是值得我们注意的。
注释:
①六朝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指三国吴、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广义指魏晋南北朝,今从方一新、王云路说法,指广义六朝。
②蒋绍愚:《近代汉语研究概况》第1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③朱庆之:“试论佛典翻译对中古汉语词汇发展的若干影响”,见《中古汉语研究》第125页,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④向熹:《简明汉语史》第11页,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
⑤蒋绍愚:《古汉语词汇纲要》(前言)第1页,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
⑥蔡镜浩:《魏晋南北朝词语例释》(前言)第1页,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⑦董琨:“‘同经异译’与佛经语言特点管窥”,载《中国语文》2002年第6期。
高中语文古文笔记范文篇3
古诗文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所以现今的各套高中语文教材中都有一定数量的古诗文供学生学习。但是现在的古诗文教学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学生兴致不高,学习被动、效率低。学生在这方面的阅读量小,积累也少,难以理解、感受古诗文的魅力。各种形式上能提高学生学习兴趣的课堂教学方法比如表演法、视频辅助法等,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激发学生学习古诗文的兴趣,但是经常使用也会使学生产生审美疲劳。尤其是面对学生不能理解文本的现实问题,很多老师又不得不进行讲解,然后又陷入被动听讲、容易疲倦、逐渐失去学习热情的恶性循环中。在保持好的做法的同时应该怎样改进古诗文教学,才能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使学生既有兴趣学又学得多、学得好呢?
布鲁纳说过:“学习的最好刺激乃是对学习内容的兴趣”。看来在古诗文的教学内容上可以动些脑筋。不过现今的语文教科书已经规定了相应的古诗文教学内容,在编排上绝大部分都是古诗和古文分单元的编排体例,而且这些古诗文相对缺乏学生感兴趣的故事情节,完全按照这种编排进行古诗文教学很容易导致审美疲劳。该怎么办呢?根据教育部《高中语文新课程标准》中“教学建议”一栏“在教学中,合理使用教科书和其他有关资料,充分发挥主动性和创造性。”“阅读文学作品应努力做到‘知人论世’,通过查阅有关资料,了解与作品相关的作家身世经历、时代背景、创作缘由等材料”等文字的指导启发,笔者试着在古诗文的教学内容上进行一些补充筛选、搭配、调整,使诗文配合,相互辅佐,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在此不揣冒昧举例做一下简单介绍。
一、诗以文辅
不少语文教师喜欢在读解诗歌之前做个简单的作者介绍,笔者觉得补充一些古文中有关作者介绍的段落比如作者的传记、轶事、传奇等更好。一方面既介绍了作者,又培养了学生的古文理解能力,还因为这些补充的材料有不少故事性的因素,能唤起并维持学生阅读的兴趣,还能为学生把握诗歌的内容提供背景,给学生提供作文材料,甚至影响学生人格的塑造。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比如很多版本的高中语文教材中都节选了屈原的《离骚》,作为一首政治抒情诗,本来就难以理解,再加上文本中较多的楚地方言,“香草美人”的托物比兴,使得这篇诗歌的理解难度又增大了不少。学生对于屈原的了解,也就停留在端午节吃粽子的地步,对于高中生来说,这显然是不够的,况且语文考试中还有对古文阅读理解能力的考察。基于以上考虑,笔者在教学《离骚》时,就补充司马迁《史记》中屈原传记的相关内容,文字艰深的地方加以注释或讲解,让学生对屈原创作《离骚》的背景以及屈原的人格加以了解,有效地促进了这篇诗歌的学习理解和掌握。在学习白居易的《琵琶行》时,笔者也加入了元代辛文房写的《白居易传》和学生一起阅读,了解到白居易因为尽职尽责反而遭到诬陷,因而被贬到偏远的江州,同学们对于作者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千古慨叹和他“江州司马青衫湿”的不寻常的表现的原因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二、文以诗佐
与古诗相比,古文相对有多一点的情节因素,尤其是传记类叙事类的古文,比如《郑伯克段于鄢》、《鸿门宴》等等,文本里面有曲折的故事情节,学生读起来也有兴趣。但是像《滕王阁序》、《兰亭集序》这样偏重于描写抒情的名篇,因为华丽的辞藻或深刻的人生感慨,让平日热衷于读娱乐新闻、过快餐式生活的学生觉得理解上有难度。而且考试中除了考古文的理解还会考古诗的鉴赏,如何既能帮助学生理解这些古文又能兼顾古诗鉴赏的训练?笔者发现可以补充入这些文章的相关诗歌来帮助达成这一目的。于是在课程进行时就加入了王勃的《滕王阁诗》和王羲之的《兰亭诗》。王勃的《滕王阁诗》:“融情于景,寄慨遥深,以凝练、含蓄的文字概括了序的内容,气度高远,境界宏大。”与《滕王阁序》相互参看,相得益彰。王羲之的《兰亭诗》中“三春启群品,寄畅在所因。仰望碧天际,俯磐绿水滨。寥朗无厓观,寓目理自陈。大矣造化功,万殊莫不均。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这一首虽然文字上稍显艰深,但其中表达的回到自然、享受自然的畅快心情与《兰亭集序》中“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如出一辙。这些诗歌的加入,让同学们对所学课文有了更深的印象。
三、诗与诗伴
除了诗文相伴,在读解古诗的同时补充入相应的诗歌也能为学生鉴赏古诗词提供较好的帮助。比如王昌龄的《从军行》有七首,大部分教科书只选了其中的第四首(青海长云暗雪山)。这首诗主要抒写身经百战的将士杀敌报国的壮志豪情,读来让人热血奔涌,豪情满怀。确实易于血气方刚的高中生理解并唤起他们的爱国情怀。不过同组诗中暂未选入的其一(烽火城西百尺楼)中结句“无那金闺万里愁”运用曲笔,不直接写征人思念亲人、怀恋乡土的感情,而从深闺妻子的愁怀反映出来,非常独特。其二(琵琶起舞换新声)虽然也是表现边愁,但只是截取边塞军旅生活的一个片段,通过写军中宴乐表现征戍者深沉复杂的感情。结句“高高秋月照长城”既是写景,又是抒情,以此将征戍者复杂的内心世界和丰富的思想感情表达的入木三分,也别出心裁。其三(关城榆叶早疏黄)表现对将士们深切的同情之情等等。这些同组诗从不同的侧面来反映边塞生活,既互相补充,又有很独特的表现手法。补充入这些诗歌,既能让学生更全面地了解边塞诗的内容,也能使他们了解到一些古诗词独特的表现手法。可谓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四、文与文参
学习古诗,可以补充作者的古文传记来提供背景帮助鉴赏。学习古文,也一样可以加入相应的传记帮助理解,并积累相应的文言知识,为学生解读古诗文打好基础。比如在学习杜牧的《阿房宫赋》时补充入《杜牧传》参照阅读,在学习《师说》时补充入《韩愈传》,学习《逍遥游》时补充司马迁《史记》中关于庄子的记述等。另外,也可以补充同作者同题材的文章或者不同作者同题材或者其它相关的文章。比如在学习苏轼的《前赤壁赋》时顺带引入《后赤壁赋》,在学习《劝学》、《师说》时引入《进学解》,学习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引入《石钟山记》等等。补充这些文章,使学生接触到的古文材料增加了不少,接触到了更多的文言基础知识,也了解到更多的古文表现手法,对学生古文理解、鉴赏能力的提高无疑是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