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社会学的概念(6篇)
教育社会学的概念篇1
一、对情境概念的阐释
对于情境这个概念,董杰在《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概念界定与内涵分析》一文中梳理了国内外学者对情境内涵的阐释后指出:“‘情境’一词的含义基于不同学科视角,在理解上存在着差异甚至是相互矛盾冲突,但就其本质内涵来说,也存在着某些共性,即‘情境’是环境中的一部分,尤其是进入了个体意识范围内可感知的具体而微观的环境;是主客体的有机统一;对受教育者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具有激发、优化、调控与促进功能。”[1]这一结论揭示了情境与社会环境、情境与认知或行为的客体、情境与行为主体的关系,揭示了情境对受教育者的作用。
其实,沙莲香在《社会心理学》一书中早就对社会环境、客体、情境三个概念的关系进行了清晰的辨析,阐明了情境对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影响。沙莲香指出:“社会环境、客体和情境是三者互有联系的概念……社会环境作为最广义的概念,表示它的客观存在,它同社会生活主体的关系是广义的社会关系;客体是同社会行为相联系的概念,表示行为者的行为目标和活动对象,它同社会主体的关系是行为关系;情境是与认知这个重要的心理活动相联系的概念,表示心理主体的认知特点、知识结构特点和它们的作用,它同社会主体的关系是心理关系。”[2](P5O)作为与社会生活主体具有心理关系的情境,具有怎样的内涵呢?沙莲香认为:“情境是从认知的角度说明行为者与环境、主体与客体的相互关系。行为者在行动和活动之前对于环境(客体的总和)的知觉和认知,不是纯客观的,而是多少加进了主观成分,从主观上给予规定和把握。这种从主体上予以规定和把握的环境,叫情境。……把环境作为情境加以把握,叫情境规定。”“在相同或相似的社会环境里,由于人们的情境规定不同,对于环境的态度、工作表现也就不同。”[2](P49-50)可见,社会环境只有在变为社会生活主体的情境规定时,才能够同主体接近和联系起来,产生某种关系并影响生活主体的心理与行为。因此,相同的社会环境对于不同的生活主体来说,他们是否把该环境纳入到了自己的心理过程中予以注意、感知、体验和把握,就决定了该环境是否能够成为生活主体的情境。而同一生活环境相对于具有不同认知特点或情感特征的社会生活主体,具有不同的情境意义,因此,社会环境是情境和情境规定的基础,但不能等同于情境,情境是进入了社会生活主体意识范围内可感知的那部分环境;一旦人们对环境予以了情境规定,并把它当做了行为的目标,这部分环境就同时成为了社会生活主体认知或实践的客体;情境中不仅渗透着社会生活主体的主观认知与把握,反过来它又会影响到生活主体的心理与行为。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多数学者往往论及的是情境的积极促进作用,但情境对人的心理和行为的影响,并不仅仅是,也不可能仅仅是“对受教育者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具有激发、优化、调控与促进功能”,它还具有弱化、干扰作用的一面。
从与社会主体的心理关系上对情境概念予以界定,显然要比仅仅从某种客观的具体的环境或心理、精神氛围上界定情境的内涵,更具概括性、合理性和完善性。只有从与社会主体的心理关系上来理解情境概念,才能从较深的层面厘清各个相关概念间的关系,揭示情境对社会生活主体的作用与价值。因为不论教育者费了多少心思来选择具体的环境,营造心理氛围,但如果这些要素融入不到受教育者的心理过程中去,不能被受教育者从主观上有所规定和把握,它就永远不能影响受教育者的心理与行为,它就永远是“外在的客观环境”,情境与环境、客体间的逻辑关系就很难廓清。
二、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不同理解
学术界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内涵是怎样规定的呢?学术界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这一概念的阐述,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观点认为,“情境即情景、境地,是具体场合的情形。所谓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指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开展而创设的具体情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不同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思想政治教育环境是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系统之外的影响因素存在的。而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则不同,它是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开展而创设的,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要素而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发生作用的精神氛围与物质条件的统一体。”[3](P106)
第二种观点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理解为“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主体予以规定和把握的环境。教育者可以利用情境把教育内容有效地传递给受教育者;在情境中,受教育者之间互相影响可以共同内化教育内容。因此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一种文化的、精神的、心理的、内在的、主体的体验、气氛和人际互动。”[4](P248-249)
第三种观点认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指教育者根据思想政治教育目标,为激发受教育者的学习兴趣,达到最佳教育效果而有意创设或引入的某种特定的情感氛围环境。”[5]
第四种观点认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指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都可以把握的且能够优化双方心理精神氛围而有利于一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实现的内在于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主客体有机统一的特定而微观的自觉环境。”[1]
笔者认为,第一种观点从“情境即情景、境地,是具体场合的情形”这一理念出发,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界定为创设而成的“精神氛围与物质条件的统一体”。这里似乎忽略了或者说没有体现出这种“统一体”与受教育者的心理关系。虽然该“统一体”与创设者存在着较为密切的心理关系,是创设者的情境,但它并不见得就是受教育者的情境。对受教育者而言,它可能依旧只是外在于自身的客观环境而已。若进一步分析,与受教育者没有心理关系的教育环境,也难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的要素。
第二种观点是从沙莲香界定的情境概念出发来揭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之涵义的。它明确地指出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教育主体即教育者可以规定和把握的环境,突出了环境是情境的基础,情境是与主体发生了心理联系的那部分环境。但与第一种观点一样,该观点也忽略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中受教育者的主体性,即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不是单一的教育者所能把握和规定的情境,受教育者必须也可以把握,得到受教育者的积极认可、参与,是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共同把握的统一体。只有这样,该情境才能对受教育者的心理与行为产生影响。
第三种观点把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归为“某种特定的情感氛围环境”。虽然其突出了“情”是情境的中心,强调了情感教育在情境影响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但是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仅仅局限于“某种特定的情感氛围环境”,把情境教育仅仅归为情感教育,则不仅在内涵上忽略了情境与受教育者的心理关系,更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外延和作用窄化。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作用不仅仅在于情感感化,也体现于理性的引导与规范。
第四种观点比较好地克服了以上三种观点的缺陷。作者(董杰,下文同)在文中不仅阐明了情境与环境的关系,还揭示了情境与行为主体,包括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关系。正是基于这种关系使得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的其它各个要素有了密切的联系,从而使之能够成为该系统中的一个重要要素。但是在这种观点中,特别强调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作用是“能够优化”双方心理精神氛围而有利于一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实现的微观的自觉的环境。“能够优化”是以肯定的方式表达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之积极作用的必然。在教育实践中,思想政治教育情境能不能够起到优化的作用,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如此界定的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概念也存在一定的不严密性。
三、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内涵的界定
上述第四种观点的不严密性主要根源于作者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和“情境创设”这三个概念的区分和认知。因此有必要从对这三个概念的辨析入手,进一步界定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内涵。
当有学者提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要素而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发生作用的精神氛围与物质条件的统一体”这一命题时,作者指出:“‘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发生作用’的‘作用’所指什么,或促进或阻碍?这里应将三个概念即‘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创设’加以正确区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应是一种适应于特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优化情境,如果不确定此点,那么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将又有何本质的区分?而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则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相对于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而言,可能是有效的情境也可能是无效的情境,只有满足于特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情境才是有效的情境。同样,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创设也存在有效或无效,即可能存在或优化或阻碍的情形”。[1]笔者认为,这里对三个概念的区分与表述存在着一定的逻辑问题。区分概念应该是在同一层面的问题上,从其内涵上界定它们分别是什么,说明概念间的关系则还需要从外延上加以分析。但是上面的表述并没有从这个基本的逻辑方法入手,而是将不同层面的问题混杂在一起论述。
教育社会学的概念篇2
大学生自我概念危机
近年来,大学生人数不断增长,大学生在学习、生活中出现的一些新现象、新问题,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频频见诸于报端的大学生社会化能力不足、师生关系不良、暴力行为等,都让我们不禁发问:“大学生究竟怎么了?”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家约翰・洛克说过,“身份之所以必要,因为它是道德责任的基础。”当代大学生并没有表现出大学生这一身份应当承载的意义,也没有形成良好的自我概念,这不利于大学生以后进入社会的发展。
一、自我概念的含义
自我概念是人格结构的核心部分,它是指个体对自己的生理特征、能力、价值等方面的知觉与评价,是一个多维度、多层次、有组织的结构,具有评价性且可以与他人区别开来。弗洛伊德以及早期的精神分析理论家用ego(自我)表示自我概念,意指人格的一个有机方面,后来许多精神分析学家也仿效这种做法,在精神分析理论中,自我概念包括自我评价、自我判断和自尊。与此不同的是,詹姆斯对自我概念做出经验我与纯粹自我之分,并进一步分为物质的、精神的、社会的和纯粹的自我概念四种成分,这些成分自我概念以其价值的不同在层次上是有序的,各成分自我概念的总和构成总体自我概念。詹姆斯又将经验自我分为物质自我、社会自我和精神自我三个层次。社会自我高于物质自我,精神自我又高于社会自我,认为这些自我概念以某种方式整合在一起形成较统一的整体,使自我具有层次结构性。由此,笔者认为“自我概念”是关于个体在社会生活过程中内化他人的评价,通过社会比较和自我觉知,对自己的特长、能力、外表和社会接受性方面的态度、情感和知识的自我判断,即个体把自己当成知觉的对象。对于大学生而言,自我概念直接关系到他们对自己、他人、社会的认知、关系到其当前的学习、生活以及以后的工作和发展。
二、自我概念的危机表现
自我概念作为大学生人格的核心部分,它影响着大学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是学业上,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自我概念低的大学生在心理健康水平上也远远低于自我概念高的大学生。具体的影响因素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自我概念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积极的大学生往往对问题的看法比较乐观、自信,对生活充满信心,可以更好的调整、控制自己的不良情绪,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感;而自我概念消极的中学生则往往低估自己,责备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从而使自己生活在焦虑、抑郁、无助之中,这样不可避免的影响他们的主观幸福感。
(二)自我概念对防御机制的影响
自我概念是影响防御方式的重要因素。一般来说,自我概念高的大学生往往对生活充满信心,对问题的看法比较乐观、自信,可以更好的调整控制自己的行为,一般采用升华、压抑、幽默等成熟的防御机制。而自我概念消极的中学生则往往低估自己、责备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从而影响了他们正常的行为方式,面临应急事件时往往采用投射、被动攻击、幻想、退缩等不成熟的防御方式和制止、回避、理想化等中间型防御机制。
三、大学生自我概念的形成因素
自我概念的形成是青少年社会化、人际化的重要方面。大学生的自我概念对大学生活方方面面都有很大的影响,因此,我们应该关注自我概念的形成影响因素,然后在这些方面进行正确培养。
(一)社会文化背景因素
人是在一定的社会文化历史条件下生存和发展的,有其文化的制约性。不同的文化类型及相应的价值观念影响着大学生自我概念的内容和纬度。在个人价值取向的社会中,大学生更倾向于从自主、独立和创造角度构建自我概念,强调自我价值的实现。而在集体价值取向的社会中,大学生更倾向于从人际和联系的角度构建自我概念,而社会也鼓励他们遵守群体规范。
(二)人际交往因素
大学生自我概念通过人际交往得到维持或改变、发展。自我概念通过人际交往而产生,也通过人际交往而得到维持、改变和发展。大学生在社会交往中碰到的每个人和每一种新的体验并在此基础上形成的自我概念,都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得到进一步的确认,但也可能在进一步交往中改变这些看法。
四、应对大学生自我概念危机的方法和途径
(一)充分发挥家庭教育的引导作用
全面营造有利于大学生身份认同和形成自我概念的家庭环境,它不仅是大学生身体成长的重要场所,它更是大学生“三观”形成与发展完善的家园和诞生地。家庭应该从小就培养孩子忍耐逆境、积极协作、适应社会的能力。民主型的家庭教养方式有利于培养孩子的健康人格,提高孩子人际信任度,形成高的自我概念,促进孩子的心理健康成长。
(二)重视大学校园教育模式和方法的改善
探索中学教育与大学教育间的链接模式,加强新生入学指导,开设专业教育课程。培养大学生对集体的归属感,促进成员间的人际关系。大学要进行素质教育,传播以人为本的理念。注重心理疏导,心理问题都来自于自我意识问题,所以教育学生正确认识自己,形成良好的自我意识。
(三)培养自身的主动性与自发性
发掘个人的自我意识,进行合理的自我定位。我们要学会打破以前跟着老师走的模式,学会自己思考,为自己的未来负责。在交往实践中,人自身的矛盾才能得以解决,投身社会实践才能深刻地认识到自我的意义,从而强化大学生的身份认同和自我概念,才能在“大学生”身份感的指引下去书写充满意义的大学生活。
参考文献:
[1]李晶,宋煜伟,贾绪桐,张茂枢,张良.家教方式对大学生自我概念的影响[J].济宁医学院学报,2002(9):34.
教育社会学的概念篇3
(一)对“五育”的概念术语表述不全。在对“五育”概念术语的表述上,对德、体、美、劳四育进行了近乎规制性的表述,分别是思想品德教育、体育卫生教育、美感教育和劳动技术教育,但对智育却没有进行表述,在所有的《教育学》教材和有关教育著述中都是如此。
(二)对“五育”中部分内容的概念术语和概念内涵表述不当。德育的概念模糊,内涵不恰当扩大。在传统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中,德育的概念比较模糊,概念术语和概念内涵表述不一致。对概念术语表述为思想品德教育,而对概念内涵的表述却是思想、政治、道德教育,在一些教育著述和诸多的《教育学》教材中都是如此,如朱作仁主编的《教育词典》[7](P824-825)、靳希武主编的《教育学》[8](P231)和邵宗杰等主编的《教育学》[9](P151-152)等。既然概念术语明确表述为思想品德教育,那么概念内涵中的政治教育到底是属于思想教育呢,还是属于品德教育,或者是包含在两种教育内?这样的概念不仅显得比较模糊,而且内涵不恰当地扩大了。事实上,思想、政治、道德是三个不同的概念,并不存在从属和包含关系。相应地,思想教育、政治教育和道德教育也是有区别的。首先,从内容看,思想、政治、道德是三个不同的概念,有不同的内涵,道德不能代替政治和思想,政治也不是道德和思想的附加成分。其次,从方法、途径看,“道德教育、政治教育、思想教育各属于不同层面的问题,不能以一样的方法,通过一样的途径,遵循一定的原则来实施。”[10]政治教育一般是单一性的①、灌输性的、强制性的,学生的学习主要是接受性的,并有不可选择性;道德和思想教育则是多样性的②、引导性的、柔性的,有理论上的传授,也有各种活动中的感知、熏陶、体验等。学生的学习主要是理解性的,并有主观选择性。因此,用泛德育的理念来界定德育,就造成德育内容繁杂,内涵不恰当扩大。
(二)劳动技术教育的概念不清,内涵不合理缩小。几乎所有的《教育学》教材都把劳动教育表述为“劳动技术教育”,如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编的《教育学》[11](P352)、扈中平等主编的《现代教育学》[5](P146)和陈新宇等主编的《中学教育学》[6](P165)等,包括劳动教育和劳动(或职业)技术教育,前者指劳动观念、劳动态度和劳动习惯教育,后者指劳动(或职业)知识和技术教育。从概念术语看,表述是不清楚的,字面上看似乎就是“劳动的技术”教育,“劳动”是“技术”的限定词,而使用起来却混淆难分,不知到底是讲劳动观念教育还是讲劳动知识、技术教育。从内容上看,表述不全面。劳动包括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在当今社会,脑力劳动成为一种重要的社会劳动,在劳动总量中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即使是在体力劳动领域,随着人们知识水平和智力水平的提高,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已经相互融合。而在诸多的《教育学》教材中,都把劳动技术教育(由于概念混淆不清,姑且把此处的“劳动技术教育”当作狭义的,即劳动的知识和技术教育)限定在农业、工业和服务业三大产业内,讲的是了解劳动过程、会使用劳动工具、掌握劳动技术等,忽视了其他脑力劳动领域。由此可见,劳动技术教育的内涵被不合理缩小了。
(三)体育的概念表述不一致,内容混淆。有的《教育学》把体育表述为“学校体育和卫生”,如靳希武主编的《教育学》[8](P279),有的把体育与卫生保健合在一起,如华中师范大学教育系等编的《教育学》[4](P235)和邵宗杰等编著的《教育学》[9](P222)。这不仅使体育的概念表述不一致,而且把体育的内涵不合理扩大了。体育和卫生保健教育虽然有联系,但并不是同一范畴。从内容上看,体育包括知识和技能,卫生保健只有知识而无技能。并且就“知识”这一范畴而言,体育和卫生保健也不相同,体育有田径、体操、球类、武术、游泳、游戏、军事体育等知识,卫生保健则包括教学卫生、生活卫生、生理卫生、环境卫生等知识。从教育方式方法上看,体育既有理论上的传授,也有技能上的训练,而卫生保健却没有技能训练的成分。
(三)全面发展教育的内容不完善,不能适应当今社会对人才培养的素质要求。一是未提出心理健康教育。现代社会需要综合素质高的人才,而综合素质中就包括心理素质。反映在教育尤其是学校教育上,就要求全面实施素质教育,这也正是我们正在实践着的。虽然心理健康教育是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是全面发展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诸多的教育学著述中,在论述全面发展教育内容时都没有提到心理健康教育,只是在最近出版的一些教育学教材中才有所提及,且非常简略不成体系,如陈新宇等主编的《中学教育学》[6](P166)。虽然教育工作者已经认识到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要性,并已经自觉实施,但在作为指导教育工作实践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中不能明确提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的缺陷。二是未提出良好个性品质的教育。教育发展到今天经历了三步曲:从古代和近代只关注知识技能的传授,到现代既注重“双基”又注重智能,再到当代既注重“双基”又注重智能开发培养和完美个性品质的养成。同一性、模式化的人才培养已经成为过去,多样性、个性化的人才培养是时代的要求和潮流,学生良好个性品质的养成是时代赋予教育工作的责任和使命。虽然我国《中学德育大纲》中曾提出“身心卫生和个性发展教育”[9](P162),但传统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没有提出学生良好个性品质的培养,在各种教育著述中鲜见关于这方面的论述,仅有个别论著在论述德育时提到一点,但也不是作为全面发展教育内容提出的。
二、对全面发展教育理论的当代诠释
(一)德育改为思想观念教育。概念表述为:“培养学生形成认识事物、认识社会、认识人生的正确思维方式、正确观念、正确态度、正确行为方式和行为习惯的教育。”内容包括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价值观四个方面的教育。世界观教育包括世界观和人生观教育,政治观教育包括政治理论知识、政治鉴别和政治取舍、政治立场和政治态度等方面的教育,道德观教育包括共产主义道德、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等方面的教育,价值观教育包括对事物的价值判断和取向、职业价值判断和取向、自我价值认知和体现等方面的教育。由于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价值观都属于思想观念的范畴,因此将其改为思想观念教育更合理,并且避免了原来“德育”概念内涵上的不合理扩大。这个改变并没有改变德育的实质,仍包括思想、政治、道德三方面的教育,同时增加了价值观的教育,使教育内容更丰富。
(二)智育定位为智慧教育。概念表述不变,内容在原有基础上应有所扩展。科学文化知识是智慧之基,学习和掌握科学文化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目的就在于开启智慧之门。智力和能力既是以知识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又是获取知识和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问题时表现出来的智慧,智能与智慧本质上是一致的,智能的开发培养其实就是智慧的开发培养,因此把智育定位为智慧教育是合理的。
(三)美育仍称审美教育。概念表述不变,内容除了原有的自然美、艺术美、社会生活美外,增加科学美。在教育方法和途径上,应增加“组织学生进行一定的科学鉴赏活动和科学研究活动”,让学生在活动中体味科学美、发现科学美,以激起对科学的热爱,养成科学态度和科学精神,并为创造科学美奠定基础。
(四)体育改为健康教育。概念表述为:“向学生传授健康、卫生、保健的基础知识和相关基本技能,增强学生身心健康的教育。”内容包括生理健康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生理健康教育包括“体育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教育”、“生理知识教育”和“卫生保健知识教育”三部分。心理健康教育包括“心理学基础知识”、“良好个性心理品质的培育与养成”和“心理障碍的预防、调适和矫治”三部分。这一改变更能适应当代社会对人才培养的素质要求,体现了教育的时代特点。
教育社会学的概念篇4
1教育装备的本质属性
教育装备的概念由其本质所决定,而其本质又是装备本质的延伸;教育装备属于装备的范畴,但是它被限定在教育领域之内。所以在认清教育装备的本质之前,应该讨论一下装备的本质。装备所具有的本质属性有三条:1)装备是人类生存的条件(即生存资源)之一;2)“真际”装备是人类心中的理念;3)实际装备是由人工制造的。所以,作为装备就具备了以下三个本质属性。
1)生存资源性。人类正是为了更好地生存才创造了装备,装备是人类生存必须的资源之一。人类生存依赖资源,在经济学中“资源可以被定义为生产过程中所使用的投入。……按照常见的划分方法,资源被划分为自然资源、人力资源和加工资源”[1]。而在社会学中,“按照资源的属性,可以将资源分为自然资源、社会经济资源和技术资源,它们被称为人类社会的三大资源。社会经济资源又称社会人文资源,是直接或间接对生产发生作用的社会经济因素,其中人口、劳动力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条件”[2]。由此可见,社会经济资源即人力资源,而加工资源或技术资源其实就是人工资源。于是,人类生存资源就被分为自然资源、人力资源、人工资源三个部分,而装备则属于人工资源部分。
2)人类独有性。装备是人类独有的,用哲学语言可表达为:“真际”装备是人类心中的理念。人类学家与动物学家发现,一些动物也有使用工具和制作工具的本领。但是,动物使用和制作工具只是一种模仿,当它们所熟悉的情境不再重现时,它们将不能再进行有效模仿。有实验证明:黑猩猩可以模仿人类用一桶水将燃烧的篝火浇灭,但它们提着一个空桶却不知如何将一堆燃烧在河边的篝火扑灭。它们掌握的知识无法迁移,是因为它们头脑中没有这个事物或工具的理念。面对一个钉子而手中没有锤子时,人类可以用手中的手机去砸钉子,因为锤子的理念在人类头脑中,而动物却对此无能为力。马克思说:“我们要考察的是专属于人的劳动。蜘蛛的活动与织工的活动相似,蜜蜂建筑蜂房的本领使人间的许多建筑师感到惭愧。但是,最蹩脚的建筑师从一开始就比最灵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蜡建筑蜂房以前,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3]作为广义的工具,装备已经成为人类心中的理念,动物不会在心中建立这个理念,所以从建立理念的角度出发,装备是具有人类独有性的。
3)人工制造性。装备是人工制造的,这与人类的劳动有关。对于劳动的定义,黑格尔认为:“劳动是受到限制或节制的欲望,亦即延迟了的满足的消逝,换句话说,劳动陶冶事物。对于对象的否定关系成为对象的形式并且成为一种有持久性的东西,这正是因为对象对于那劳动者来说是有独立性的。”[4]人与动物都具有“果腹”的欲望,面对食物,如果他们直接去获取,则不是劳动。但是,当人类限制或节制了当下满足的这种欲望,他们做到先去制作获取食物的工具,再去得到食物,则这个“延迟了的满足的消逝”的过程就称为劳动,那个被劳动陶冶的事物就是劳动工具(即装备),它是被人工(即通过劳动)制造的。人工制造工具或装备的过程是对制造工具或装备原材料这个对象的否定,使它“成为一种有持久性的东西”,即装备本身。
既然装备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人工资源,则教育装备就应该是人类教育赖以生存的人工资源。教育赖以生存的资源称为教育资源,教育大辞典中定义“教育资源(educationalresources)是教育过程所占用、使用和消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资源,即教育人力资源、物力资源和财力资源的总和”[5]799。从教育装备的角度看,财力资源并不是人们所关注的内容,并且财力资源仅仅是一个过渡性、暂时性的资源,它最终还是要通过工资形式转化为人力资源,或者通过货款形式转化为物力资源,所以在此可以将其忽略不计。而物力资源则可以进一步细分为自然资源和人工资源两个部分,其中,人工资源是人类为了教育教学的目的而生产、加工、购置或改造的物力资源,自然资源是未经加工的物力资源。与教育的本质可以通过教育的功能来体现一样,教育装备的本质也可以通过其功能体现。教育装备发展历史上的许多史实既验证了其本质属性,同时又能够说明它确实是教育赖以生存的人工资源(如图1所示)。
2教育装备的广义定义与狭义定义
“人工教育资源”这一定义为教育装备的广义定义,而其狭义定义为“人工教学资源”,即教学装备。教育装备与教学装备的关系请见图2所示相关部分。
人工资源这个装备的概念是一个广义装备的概念,而狭义装备就是工具和设备。
1)广义的装备包括了物化装备与非物化装备。作为人工资源的广义装备,除了包括工具、设备、各种人造物资这些物化的资源以外,还应包括人为制造的非物化的资源,如科学、技术、知识、信息等。科学、技术、知识、信息等这些非物化的资源也都是人工(或说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但它们不是物质的,不具有物质形态。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就是将科学、技术纳入了人工资源的范畴;而“知识就是力量”是认可了知识作为重要资源的地位;社会发展到今天,信息则更被人们公认为是当前最为重要的资源之一。所以,广义的装备应该包括物化装备(即物化人工资源)与非物化装备(即非物化人工资源)两个部分。
2)物化装备又分为生产性装备与非生产性装备。在物化的装备中,工具、设备等属于生产性装备,因为它们是生产资料(注:生产资料还包括自然资源,如矿产)。但是还存在大量的非生产性的物化装备,如军装、军粮、医疗器具等。所以,狭义的装备是指人工制造的物化生产性资源;而广义的装备则既包括物化的人工制造的资源,也包括非物化的人工制造的资源,并且在物化的人工制造的资源中,既包括生产性资源,也包括非生产性资源。
与上述相对应,教育装备也分为物化与非物化的,但是不区分生产性与非生产性,取代它的是教学性与非教学性。典型的非教学性教育装备就是学校的后勤装备,以前人们从未将学校的后勤设施设备算作是教育装备(虽然它们完全满足了教育装备概念的思维规定),但是自从2012年5月31日中国教育装备行业协会学校后勤装备管理分会成立后,问题似乎有了一个定论,即将非直接用于教学的学校后勤设施设备列为教育装备范畴也是人们可以接受的。于是可以再次重申:广义的教育装备是人工教育资源,而狭义教育装备则是人工教学资源或称教学装备。
3相关概念之界定
在对教育装备概念进行界定和讨论的过程中,出现过一些与教育装备相关的其他概念,如教学装备、教育技术装备、教具、学具等。教育装备的定义为“人工教育资源”,教学装备的定义为“人工教学资源”。为了进一步将其他相关概念界定清楚,本文在此先对它们的关系进行讨论。图2显示出教育装备(A+C+D+E)、教学装备(C+D)、教育技术装备(D+E)以及教具与学具(B+C+D)之间的关系。
1)教育装备与教学装备。教育与教学是大小不同的两个概念,教育是“传递社会生活经验并培养人的社会活动。通常认为:广义的教育,泛指影响人们知识、技能、身心健康、思想品德的形成和发展的各种活动。……狭义的教育,主要指学校教育”[6]725。而教学是“以课程内容为中介的师生双方教和学的共同活动。学校是实现教育目的的基本途径。特点为通过系统知识、技能的传授与掌握,促进学生身心发展”[7]711。既然教学是“学校实现教育目的的基本途径”,那么教学显然应该附属于教育,是教育的一个基本内容或重要的组成部分。教育是个大概念,教学是教育下的一个小概念。于是,教育装备就应该是一个大概念,而教学装备就是教育装备概念下的一个小概念。从图2中看,教育装备(A+C+D+E)与教学装备(C+D)是内含关系,教育装备涵盖了教学装备。
2)教育装备与教育技术装备。从学科角度讲,由于教育技术学属于教育学,所以可以认定:教育技术是教育这个大概念下的一个小概念。于是,教育装备就应该是一个大概念,而教育技术装备就是教育装备概念下的一个小概念。从图2中看,教育装备与教育技术装备(D+E)也是内含关系,教育装备涵盖了教育技术装备。需要说明的是,此处所谓教育技术装备是指“教育技术之装备”。所以,教育技术装备可定义为“人工教育信息化资源”。
3)教育装备与教具学具。如果将教具学具中的“具”理解为“工具”,因工具是人工制造的,属于装备的范畴,则教具学具就等于是教学装备了。所以,这里的“具”应该理解为“用具”,而用具有可能不是人工制造;或者说,有一些教具学具是自然的教学资源(树叶、蝴蝶、天然矿石等),而非人工的教学资源。于是,从图2中看,教育装备与教具学具(B+C+D)之间是相交关系,它们之间有交集(C+D,即教学装备)。则教具学具可定义为“教师的教学用具与学生的学习用具”。
现在对图2中一些特殊的区域进行举例解释,用来加深对这些相关概念的理解。这些区域包括A区、B区、C区、D区和E区。A区:教师办公室里的办公桌、教室里的空调器等。它们没有直接用于教学活动,所以不是教学装备、教育技术装备、教具和学具;但它们属于教育装备,因为它们满足了教育装备的定义。B区:空中飞舞的蝴蝶、路边拾来的矿石等。它们可以成为教具学具,但由于不是人工制造,所以不属于教育装备、教学装备以及教育技术装备。C区:酒精灯、烧杯等。它们是教具学具,也是教学装备,当然属于教育装备的范畴;但是它们不属于通常说的教育技术装备。D区:投影机、电子白板等。它们是教具、教学装备,同时还是教育技术装备,当然也在教育装备的范畴之内。E区:校园网络教学管理系统等。它们是教育信息化设备,所以属于教育技术装备,但不属于教学装备和教具学具;同时它们落在教育装备的范畴之内。
4小结
现在可以将以上讨论的相关概念分别进行界定(笔者注:此处定义采用了内涵定义法)。教育装备被定义为人工教育资源;教学装备被定义为人工教学资源;教育技术装备被定义为人工教育信息化资源;教具被定义为教师的教学用具;而学具被定义为学生的学习用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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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社会学的概念篇5
关键词:大众传媒;思想政治教育;基本概念
一、基本概念的厘定
思想政治教育的概念:自国家与阶级的概念形成之后,思想政治教育及其相关活动就是一种客观存在。但这一概念真正产生或者说完全定义,是和无产阶级政党的产生息息相关的。最早的马克思与恩格斯将思想政治教育及其相关活动概括为“宣传工作”“鼓动工作”等概念。放到国内,中国共产党诞生后直到新中国成立前基本将思想政治教育概括成“政治工作”。在1949年之后,对这一概念的使用发生了新变化。1957年,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率先提出“思想政治教育”的概念。
思想政治教育可以概括为社会群体用一定的思想准则、政治理念、道德观念,对其成员施加针对性、计划性的影响,使他们的思想符合该社会群体或社会阶级所需要的政治思想及社会思想的实践活动。其研究的基本范畴可以概括为个人与社会方面、思想与行为方面、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方面、内化与外化方面及教育与管理方面。
传媒的概念:传媒其实是传播媒介的简称,当然这是从传播学的范畴去定义媒介。它指的是人类传播过程中运载与传递信息的物体,是连接传受双方的中介物,可以是自然物、人造物或单一的、一系列物体的组合。因此,传媒一词主要有两层含义,一是指具有承载信息传播功能的物质,如广播、电视等等;二是指从事信息采集、加工、制作与传播的社会组织,比如电视台、报社等传媒机构。
大众传媒的概念:简而言之,对大多数人的传播就是大众传播,那么,面向大多数人传播信息的媒介就是大众传媒。大众传媒能面向不特定的多数人进行迅速的诉求,且其地位稳固,拥有自身的组织目标和组织结构。大众传媒的传播效果明显,能广泛地向社会传播,在社会上具有相当大的权威性,可以制造共同话题,增强公众依赖感。
大众传媒拥有其特有的政治属性。政治是一种重要的社会现象,传媒的所有权结构、传媒的控制以及面临的政策,都说明它与政治之间关系密切。政治属性对传媒的影响包括直接性和不可抗性。政治与大众传媒的关系在任何国家、任何时期都是具体的。所有政权组织都不会放弃传媒,因为控制传媒意味着掌握舆论主导权,传媒能紧紧地将政府与人民联系起来,快捷地传播政治理念,灌输意识形态。
二、国内研究现状
国内对于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的研究涉及哲学、伦理学、社会学、政治学等等,对其概念、功能、目标、内容、模式都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大众传媒作为天然的政治传播载体,与思想政治教育密不可分。然而,我国对这一块进行专门、专项的研究不过二十余年,将思想政治教育与大众传媒进行跨学科研究的成果也相对较少,而且多就事论事,很少进行宏观、全面的思考。
有学者将大众传媒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演变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新中国刚刚成立,中国特色的宣传体制刚刚建立的初期。这一阶段主要的传媒手段包括党报、官方文件、广播等等。第二阶段,在全球化大背景下,西方大国在媒体上处于绝对领导地位,此时我国开启了政治传播的研究,开始着力研究政治、政策的转型,电视成为主流传媒,但互联网也已初具规模。第三阶段,以互联网、手机等新媒体为主要载体的大众传媒成为主流,其主要特征为政治传播立体化、活动营销化、传播互动化,所以也有人借用管理学的概念,将这一阶段称为政治营销时代。
在国内比较有代表性的文献、书籍主要有李宏、李民合著的《传媒政治》,基于国外有关传媒政治的研究,为我国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在此基础上,作者提出了传媒政治的概念,确定了研究对象、范围和内容,把它作为政治的一个分支学科,进行了系统、全面、深入的探讨。作者详谈了“政治传播”这一概念的历史特点与功能,着重分析了媒体在政治传播中的地位与作用,并阐述了全球化对政治传播的影响。
三、国外研究现状
国外并没有“思想政治教育”这一概念,因此并没有严格意义上对“大众传媒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进行思考和研究的相关成果。但以美国、英国的学者为代表,纷纷从政治社会、文化、伦理等角度对传媒进行了深刻研究。全球化背景下,文化输出与媒体领导力已成为国家“软实力”的象征之一,因此各国在政治传播上都投入了极大精力与热情。
西方学术界普遍认为,前现代时期,以亚里士多德、柏拉图为代表的古希腊哲学家的著作、演讲、辩论拉开了政治传播的大幕。而政治传播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进行研究,大约在20世纪50年代,此后,越来越多的政治学学者进入该领域,代替原来数量众多的传播学学者,成为领域主导。
国外比较有代表性的著作主要有道瑞斯・A・格瑞贝尔的《大众传媒与美国政治》(第七版,张萍译)。作者提出了美国大众传媒体统的大致特点,以及引起体统变革的政治、经济力量,讨论了当今媒体体统的结构与组织特点。另外,作者大致介绍了大众传媒在美国政治体系中的地位,阐释了政府与大众媒体的相互作用,讨论了媒体的扩张与适度的约束。最后,作者研究了媒体对各种政治形势的巨大影响,特别强调了因特网的重要性与对政治产生的影响。他阐述了影响大众媒体技术进步的社会与政治因果,简要地概括了印刷媒体、媒体、有线电视和因特网分别扮演的政治角色。作者强调,媒体功能与结构的变化,对美国人的政治生活有巨大影响,他提出大众媒体已成为一支强大的社会政治力量,并支持政府加强对其内容的控制。
教育社会学的概念篇6
关键词:职业教育;名称;概念;学科建设
作者简介:孟景舟(1965-),男,河南科技学院职业技术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副教授,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基本理论。
中图分类号:G71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7518(2012)31-0004-04
“职业教育”是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在不同的国家或社会,或者说在一个国家或社会的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名称,这些名称包括“职业教育”、“技术教育”、“职业技术教育”、“职业培训”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出于对这种复杂性的尊重,采取了一个折中的立场,将“职业教育”称为“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vocationalandtechnicaleducationandtraining)。职业教育概念在我国也素存争议。在我国职业教育制度创立以来近百年的时间里,曾经先后发生过三次大的名称之争,即20世纪初的“实业教育”和“职业教育”之争、20世纪中叶的“技术教育”和“职业教育”之争、20世纪末的“职业技术教育”和“职业教育”之争。可以说,一部中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史,就是一部职业教育名称之争的历史。每一次争论都是以一个术语取代了另一个术语,同时也就意味着在强化了一种内涵的同时,弱化了另一种内涵。然而,每一次用行政或法律方式从表面中止的名称之争,并不意味着这一争论的真正结束。例如199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的颁布,虽然重新确立了“职业教育”术语的官方地位,但是,在今天的职业教育学界,“职业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仍是两个常见的基本用语。也许结束争议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非此即彼”的思维方法,即用一种名称去代替另一个名称,并为此长期争论不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职业教育术语的处理办法,从行政上看是一种有效的策略,即可以将复杂问题简单化,但它并没有消减原来各术语之间存在的复杂关系,因此,从学术意义上讲,未必是科学的。尽管如此,它为我们处理此类问题带来了一个有益的启示,即:职业教育的各种名称是可以“共生共存”的。基于此,本文对职业教育各种名称的使用进行了思考。
一、关于职业教育各种名称的使用
(一)关于“职业教育”一词的使用
就像素质教育一样,把“职业教育”理解为一种教育的思想或观念,而不指任何一种具体类型的学校或教育,类似于美国的生涯教育(careereducation)。作为思想或观念的职业教育,其含义是“教育要为职业做准备”,和普通教育思想相对,在一定程度上和专业教育、专门化教育同义。我们可以说职业技术学校是职业教育,也可以说高等教育是职业教育,还可以指和职业有关的课程,如职业道德课、就业指导课等,使职业教育从等同于“职业学校”或西方的“vocationaleducation”的狭义化中解放出来,还其汉语的本来意义。
(二)关于“技术教育”一词的使用
技术教育一词,在两种意义上使用。一是在学科意义上,用“技术教育”代替“职业技术教育”或“职业教育”,使之成为该学科的名称和基本概念。二是在制度意义上,用“技术教育”涵盖原来的“职业教育”,其含义是指正规学制系统的、所有以培养各级各类技术人才为目标的学校教育,包括职业技术学校、职业技术学院、技术性的专门院校或者普通教育中的技术性科目等。
(三)关于“职业培训”一词的使用
“职业培训”可以作为一个单独的术语使用,和技术教育不同,它是指各种非学历的岗位培训,包括企业培训、社会培训和学校培训等。也可以和“技术教育”一起并列使用,指所有的以培养各种技术人才为目标的教育和培训。特别是在政府文件或会议中,用“技术教育和职业培训”代替“职业教育”,使之成为一个普遍的实践用语。
二、关于职业教育各种名称使用的理由
(一)将“职业教育”和“技术教育”分开使用,分别指“作为思想或观念的职业教育”和“作为制度或实体的职业教育”,这样做有利于我们正确继承我国近代职业教育的遗产,符合它自身的发展逻辑
我国职业教育在初创时期,主要受到两种模式的影响,一种是所谓的美国模式,一种是所谓的德国模式。美国模式的职业教育其实主要是一种教育的观念、教育的指导思想,更明确说是实用主义的教育哲学。而德国模式,则是具体的职业学校。因此,两种模式实际上代表着两个不同的范畴。按照德国模式,职业教育有着明确的内涵,而按照美国模式,则会使职业教育的内涵无限扩大,从而也就使它特定内涵淡化。在当时,许多争论都是由于我们无法用语言将两种不同范畴的东西表达清楚。这种语言上的混淆带来的争议,如关于高等教育是不是职业教育等问题,一直持续到今天。将“职业教育”和“技术教育”分开使用,就可以结束这种无谓的争议。同时,也使“技术”和“职业”都成为一个连续体,消除西方阶级社会的残余影响,符合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另外,随着高等教育专门化成为一种普遍的事实,整个教育也都具有了职业的性质。也就是说,在历史上,如果说“职业教育”曾经作为一种具体的学校或教育类型的话,在今天,它越来越成为一种观念、成为一种教育的指导思想。因此,本文对“职业教育”一词使用的建议,符合它自身发展的逻辑。
(二)在学科上采用“技术教育”一词,是因为与现在的学科名称“职业技术教育”或“职业教育”相比,它最能反映“职业教育”的本质,语言上最简洁、最少歧义
“职业教育”一词的歧义性已经反复阐述,在这里无需赘言了。“职业技术教育”一词,最少可以有三种理解:一种是理解为外来的翻译词汇:职业和技术教育;一种按我们汉语理解为:职业的技术教育;一种是按照德国文化理解为:职业性技术教育。且不用说这三种理解方法的涵义差距如何,单就一个词充满着如此不同理解方法本身讲,其作为一个学科名称或基本术语或基本概念,都不是非常合适的。因此,“技术教育”一词是最佳的选择。
(三)在制度上采用“技术教育”一词,能更准确反映国家的战略意图,更好地平衡技术教育的大众化与精英化之间的关系,避免两个体系问题的争论,符合世界民主化潮流
1.能更准确反映国家的战略意图。对事物进行分类,一个是为了研究需要,一个是为了现实需要。也就是说不存在为分类而分类。原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会长王明达先生就主张“应从历史发展和现实管理上有利于加强职业教育,培养社会所需要的这种类型的人才为目标,来明确职业教育的内涵”。[1]我国当前之所以在教育中突出一种称之为“职业教育”的教育类别,是因为它在我国目前的社会发展中有着特殊的意义。政府对这种教育所承担的任务,在文字表述上虽先后有不同,如培养生产、服务、管理第一线的实用人才(1985年颁布的《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培养生产、服务第一线的实用技术人才,包括应用技术和技能型人才(2002年、2005年两次《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等等,但这些人才实质上都是技术人才中的一类。总理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我国职业教育的根本任务,就是培养适应现代化建设需要的高技能专门人才和高素质劳动者。”“重视技能,重视技工,要成为全社会的一种文明风尚。我们不仅要尊重那些有理论素养的教授、专家,也要尊重那些自己动手、实际操作、有发明创造的技术专家。”[2]因此,我国发展职业教育的战略意图,实际上就是培养各种技术人才。而“技术教育”一词,最能恰当地反映国家的这一意图。而许多围绕着职业教育概念和名称的争论,不问国家的用意何在,只借口历史或只借口词典或只借口外国,为分类而分类,为概念而概念,结果使“职业教育”一词走入虚幻,反过来又会误导实践。
2.避免两个体系问题的争论。将教育划分为两个相互对立的体系,即一个普通教育体系,一个职业教育体系,不符合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关系演化发展的趋势。随着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观念的变化,现代教育出现了“普通教育职业化、职业教育普通化”的迹象,进一步发展的趋向是“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之间的区别将逐渐消失”。[3]原来的片面的教育将变成“多种价值的教育”:“不同类型的教学——普通的、科学的、技术的和专业的教学——之间的那种严格的区别必须废除,而教育从初等阶段到中等阶段,必须同时成为理论的、技术的、实践的和手工的教育”。[4]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国目前的教育体系正是反映了这一趋势。我国的高等教育无疑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普通教育,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狭隘的职业教育。可以说我国的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是一个同质的连续体。因此,所谓的“两个体系构建”问题,是一个伪命题。
当然,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相结合的发展趋势要完全变成现实,还需要经历一个相当长的历史发展过程。特别是在以应试教育为主导格局还未打破的我国,在一定时期,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并立的状况难以避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仅要强调“普教教育职业化”,而且要强调“职业教育普通化”,以便使这两种教育朝着相互结合的方向发展。[5]如果认同了这一点,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无论如何就不应该与此相反。
3.能更好地平衡技术教育的大众化与精英化之间的关系。如果认真检讨一下我国目前的职业教育制度,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它丧失了原来技术教育的精英性。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不管职业教育的称谓如何,我们还是保持了一个相当完备的精英性技术教育体系。在中等教育阶段,有以培养技术工人为目标的技工学校,有以培养技术员为目标的中等专业学校,也有为就业作一般准备的各种职业学校;在高等教育阶段,有高等专科学校和专门性大学。在当时,由于整个高等教育的精英性(而事实上中等专业学校是被纳入统一高招或者在中学阶段是经过专门选拔的,非但如此,就是技工学校在最初也带有选拔性),确保了整个技术教育的精英性。而到上个世纪末,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技术教育的精英性被瓦解了。在中等教育领域,首先中等专业学校被归入到一般的职业技术学校,实际上和一般的职业技术学校没有任何差别了;技工学校由于广招应届初中毕业生,其性质也发生了变化。事实上,这两种学校都只起到了分流的作用,而不再有任何选拔的意义。在高等教育领域,随着高校入学人数的急剧膨胀,原来的高等专科学校的地位迅速下降,被与新成立的高等职业技术学校归入一类。也就是说,无论是在中等教育领域还是在高等教育领域,职业教育(技术教育)都成了最末流的教育,都是那些学业最差的人在读这类教育。显然,技术教育不应该是学业最差者的代名词,而应该是对技术抱有浓厚兴趣的学生的集合体。学习西方的职业教育,我们往往只重视德国,而认为英国的职业教育落后。其实,德国的职业教育体系的先进性首先在它有成熟而完备的技术工人培训体系。而英、法等传统的欧洲国家,在确保技术教育的精英性方面,也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如英国的技术中学以及重视高等技术教育的传统、法国精英性的高等专科学校。用“技术教育”代替“职业教育”,有利于我们在技术教育的大众化和精英化之间,找到一个恰当的平衡点。
4.符合世界民主化潮流。从政治意义上看,职业教育是等级社会的产物,随着社会民主化的发展,它成了一个逐渐被淘汰的东西。如美国政府就采取“易名”的作法,来提高职教的地位和声望。1988年,美国教育部职业与成人教育司职业教育处更名为职业技术教育处。该处处长W.沃特认为:“不改名就不能克服(公众对职业教育反应消极的)这种现象。”1990年《卡尔·珀金斯法案》要求实现实用技术与职业教育的衔接,进一步助长了易名的趋势。至1992年,全美国至少有15个州(部分易名的州不计算在内)的职教机构(随后研究机构及学术团体)更改了名称,以“专业”或“技术”取代了“职业”二字。[6]发展技术教育是近十多年来世界教育出现的一个强劲动向。[7]从职业学校和技术学校的性质来看,目前两类学校在功能、目标趋于相同。[8]因此,用“技术教育”代替“职业教育”是一种符合潮流的选择。
(四)将技术教育和职业培训视为一种并列关系,而不是包涵关系,首先反映了在实践上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已经发展成了两个相对独立体系的事实。这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学校、社会和企业在培养技术人才方面的不同职责
这一点对当前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来说非常重要。我国是典型的学校本位的职业教育,我们常常把“职业教育”和“职业学校”看作是一个等同的概念。中等职业教育作为中等教育的一部分,有三方面的功能:就业准备、升学和公民教育。就业准备虽然是它的一个很重要的功能,但不是惟一的功能。就我国目前的教育实际来说,它在很大程度上充当了普通教育筛选机器下的“收容站”。而我国现代职业教育是在教育救国的迷梦中诞生的,曾经在解决民生方面,对它寄予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今天我们对职业教育已经有了比较科学的认识,但是,仍然存在着过分夸大职业教育经济功能的现象。例如,媒体在报道技能型人才短缺问题时,常常习惯从学校找原因。技能型人才的形成机制是什么?这是一个在这里不好说清的问题,但技能型人才单靠学校是无法培养的,应该是大多数人的共识。[9]因此,把技能型人才短缺问题归咎于学校,不但有失公允,而且还会影响到我们解决问题的正确途径。事实上,正是由于我们把焦点集中在学校职业教育上,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社会和企业在培养技能性人才方面应该尽到的职责和义务。目前,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程度和工业化水平,都到了要纠正片面重视学校职业教育,突出以企业和社会为主的职业培训的时候了。将技术教育和职业培训并列使用,也正是反映了这一时代需求。同时,将技术教育和职业培训作为一个综合性的术语使用,可以使长期困扰我国职教界的一些基本问题的回答变得容易,如:是采用大职教观还是采用小职教观?是以需求为动力还是以供应为目标?是“就业需求”第一还是“技术目标”第一?等等。首先,将技术教育和职业培训并列使用,就使“小职教观”的问题不攻自破。其次,职业学校或者技术学校无论怎样改革,都无法对生活作出即时的反映,而只能为就业做基础性的准备,具有“人才储备”的特性,因此,它应该是‘以供应为目标”,“技术目标”第一;而职业培训是直接面向岗位,它应该受制于劳动力市场,“就业需求”第一。
(五)本文对职业教育术语使用的建议,符合汉语的语言逻辑规则和我国的文化传统,有利于大众传播和交流
“职业教育”(vocationaleducation)在西方经历了一个狭隘化的过程。vocationaleducation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概念,它的贴切的名称应该是“技工教育”。[10]直到今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仍然把“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technicalandvocationaleducationandtraining)理解为旨在培养“中级技术人员和手工业者”的教育。[11]显然,如果我们把vocationaleducation直译成“职业教育”,是在重复一个错误,也同时为“职业教育”歧义化并为此争论不休埋下了祸根。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职业教育概念问题,首先是一个语言逻辑问题,是一个如何将vocationaleducation本土化或者中国化的问题。说得明确点,也就是如何按照汉语的语言逻辑规则,使“职业教育”的概念意义和它的语词意义相和谐、相统一。
关于概念与语词的关系,著名学者金岳霖先生曾作过精辟的阐述:
概念与语词是密切联系的......语词是概念的语言形式,概念是语词的思想内容......概念与语词虽然是有密切联系的,但是,它们之间又有着质的区别。概念是反映客观事物的思想,是人们认识的结果;而语词却是一些表示事物或表达概念的声音与笔画,是民族习惯的产物,不同民族对同一事物的正确反映是相同的,但是不同民族用来表示同一事物的语词却可以是不同的。
由于语词与概念有密切的联系,许多语词方面的问题,同时也就是概念方面的问题。例如,语词应用的混乱,就同时也是概念的混乱;定义一个语词,同时也是定义一个概念。因此,形式逻辑要求概念的明确与准确,同时就是要求我们明确地与准确地应用词语。
概念通过语词来表达......就语言方面来说,同一律要求:如果一个语词(语句或一组语句)表达概念,它就必须表达这个概念。同一律要求语言(语词,语句或一组语句)有确定的意义。
利用语词歧义的诡辩、偷换概念、转移话题等,都属于违反同一律要求的错误。
一个语词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可以表达不同的东西,有不同的意义。但是,在同一语言环境中,如果一个语词同时表达了几个不同的意义,这就犯了语词歧义的错误。[12]
根据形式逻辑的以上要求,首先,“职业教育”一词的概念意义(技术教育或技能教育)与它的词语意义(为职业做准备的教育)发生了冲突。其次,也正因为如此,它违反了同一律的要求(在同一语言环境中有不同的意义)。本文对职业教育术语使用的建议,避免了这种逻辑错误,使各种术语的词语意义与概念意义相和谐,从而也就从根本上解决了“职业教育”语词歧义问题。
三、结语
关于职业教育名称的争论,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无聊的文字游戏。它反映了人们对职业教育的不同认识,而这种认识反过来又会影响到职业教育的具体实践。对于职业教育名称争论的思考,即便在现实行政上起不到任何影响,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它毫无意义。至少有一点价值是应该得到充分肯定的,这就是促进职业教育学科建设。无论如何,职业教育毕竟已经成为在大学传授的一门学问,然而对职业教育教学来说,却存在着严重的理论贫瘠。正如K.鲁宾松对成人教育学科所作的评价那样,[13]我国目前职业教育的研究生专业,同样由于缺乏系统的理论体系而受到威胁。这样一个状况,最终势必要影响到职业教育本身的发展。概念是学科建设的基石。对概念的争议,是所有理论生长的起点。任何问题的争论最初基本上都是概念之争,最终也还是概念之争。[14]正是围绕着概念方面的争论,构成了作为学科本身的知识。因此,对职业名称争论所作的思考,是形成职业教育学科知识,提高其学术品质和文化含量的一个重要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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