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语文之缘
自始至终,我都相信,我与语文,与文字,是有缘分的。
与童话的缘分是很早前就结下的,我并没有在极小的年纪就饱读诗书,像那些所谓的神童一样背诵唐诗三百首。直到现在,我也做不到出口成章。
可是在很小的时候,我有童话陪伴。小人鱼在光影破碎中决绝转身,道出第一千零一声再见,空中扬起的泡沫是她一生的执念。后来我读到木心先生的《从前慢》,读到那一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突然想起坚定执着的小人鱼,对纯洁爱恋的向往、眷恋;想起了她对人间净土的大爱。安徒生童话有最唯美的主旋律、最动人的情节,在孩童的心里播下美好的希望的种子。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坚定地让我们相信,邪恶打败不了正义。
安徒生童话给我的灵魂里注入鲜活的生气,立下了唯美的基调。童话之缘,是我第一次接近文学,让我感受到文章中传达的力量,明白了文字的魔力。
到了后来,读过曹文轩先生笔下唯美泣血的文字,听到青铜那一句穿越时空、透着刻骨思念的不甚清晰却分外令人惊喜的“葵花——”,我深深感动于文字中潜藏着的纯爱,那些小小少年始终守着心中最单纯的一片净土,那些唯美而富有感染力的文字飘荡在乡村的小路上,飘荡在每一个孩子的心间,谱写出一曲岁月的童话。
“厚积而薄发”,我一直相信,读了很多的书,走了很多的路,才能紧握缘分的红线。
也读过金庸,读过古龙。侠肝义胆的色彩匡正了我的英雄观,树立了家国责任感,明白何为正义,也赋予我热血和孤勇。在追寻的道路上醉舞狂歌,欲上青天揽明月,即便山穷水尽仍不坠青云之志;纵使在独自追寻的道路上孤独终老、零落成泥,也足以给世人留下一个英雄的背影。还记得郭襄对于那场十六岁的烟花的一生坚守,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动人的等待。
缘起缘灭,如是而已。记得“负者歌于途”的苦中作乐,记得莹莹的“仿佛若有光”。与文字之缘,激发了我的文学创作灵感。
灵感,是语文与心灵撞击而成产生的火花,前人卷帙,前人吟咏,前人唱叹,在今人的浊酒下逐渐温热,直至沸腾,于青灯下一饮而尽,啸作一场千年的纷飞大雪。我明白,今日的大雪不是突然而至,喷薄的灵感必然需要前人篇章的造访。
退而思之,语文不也正需要新鲜的灵感才能亘古长存吗?人言“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卧谈“如今潮打孤城,只商女船头月自明”,时过境迁,前人的心境为我拾携,便若瀚海中灯塔沉浮,始终在等待着一艘被自己照亮的船,一颗有温度的心。
当我与文字的缘成为灵感的一部分,谁又能从我的文字里望见一片凌乱而又热切的光辉?
“缘如冰,我将冰拥入怀中,冰化了,我才发现缘没了。”
从此以后,这缘分,紧抓吗?




